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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之楚鼎

第六十五章 谁共我,醉明月(三)

渔阳郡守府,林宁和戏志才在前厅接见了苏旷、张羽。

经此一战,林宁的名声必然更加响亮,而苏张两家巨商应该也会坚定心思,投入更大的本钱支持渔阳集团。林宁向两个年轻人保证,士农工商并不公平,商贾货殖四方,使得货物流通,却因为某些偏见而倍受歧视,这是不合理的,他有意改变现状;但他的力量还不够,影响力也不够,所以能做的改变有限,人微言轻啊。

这话充满了暗示的意味,甚至是明示了。

苏旷和张羽代表各自的家族表示,像林刺史这样关心商贾的官员,才是真正为民做主的好官,他们衷心希望并支持林刺史德配高位。林宁付之一笑,留两人吃了一顿酒宴,送走后转身和戏志才说:“商人啊,不见兔子不撒鹰,这次乌桓南侵虽然是一场祸事,却祸兮福之所倚,这下观望的人会少很多。”

戏志才跟着一笑:“这都是主公洪福齐天,以四千步兵破十倍之骑兵,古来名将不过如此。”

“全是高雁冰的功劳,要我指挥,恐怕早就乱了。”林宁还是清楚自己斤两的。

“主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并州?”

“既然乌桓已退,耿介只须多加防备,此次乌桓人伤了元气,谅蹋顿也不敢二次南下。韩遂在河西犯上作乱,天子给我下了圣旨,此去并州必定斩杀韩遂,再建大功。”

“主公,韩遂没必要死,他活着才有作用。”

林宁背转身,淡淡道:“我明白,但我自有分寸,韩遂是死是活,就看老天爷的意思吧。”

……

贾琮沉稳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,倚为心腹的校尉不知何时钻了进来,恭敬地站在下首,禀告道:“大人,士家兄弟到了。”

久久听不到贾琮的回音,校尉刚想抬头看看,交州刺史“嗯”了一声,起身整理一下衣服:“走吧。”

快要走出后堂时突然止步,回头用一种古怪地眼神盯着校尉,校尉心里有点发毛:“大人,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,稍后看本官眼色行事,务必一个不留。”

“诺。”

贾琮出现在前厅,与登门赴宴的士家兄弟打招呼,他扫了一眼,发现只有士燮、士壹、士有,士家四兄弟还差一个南海太守士武不在。

“舍弟身体不舒服,就不来了,刺史大人海涵一二。”士燮解释。

贾琮心中不安,觉得局势有点失控,佯笑道:“改日本官到士府拜访,看望一下士太守。”

“那就多谢大人了。”士燮的笑容更假。

宾主落座后,很快酒过三巡,贾琮转着酒杯道:“士府君德才兼备,本官不日就要离任,正准备向朝廷举荐士府君出任交州刺史。”

“大人客气,燮名微德薄,不堪大任。”

“威彦何必如此谦虚?”还没两句话贾琮就称呼起了对方的表字,显得十分亲热,“威彦只要记住,这交州是天子的交州,这土地是天子的土地,这百姓更是天子的百姓。如果有人生出逆乱之心,当用雷霆手段,一举杀之,威彦你说是不是啊?”

话头终于不对了,士燮看看左右的兄弟,冷冰冰道:“大人说的极是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敢对抗朝廷对抗国法,绝不容忍。不过,如果是良善的子民,官府却不给活路,又当如何?”

啪——

随着士燮话音刚落,贾琮的酒杯摔到地上,“呼啦啦”一群刀斧手从后堂涌出,校尉夺路上前,把贾琮护到身后。交州刺史冷笑着扫视士家兄弟,一字一句道:“你们士家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,也敢自称良善?”

士燮不慌不忙,仰天长笑:“难道你贾琮的屁股底下就是干净的吗?谁屁股底下没有屎?”

“强词夺理,今天本官就要为民除害,来呀——”

士燮还是不动如山:“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就敢来赴宴?”

刺史府前院一阵嘈杂,紧接着全副武装的一队人杀了进来。士家老四士武带人浑身浴血,与此同时刺史府附近都响起了喊杀声,半座交州城都乱成了一锅粥。

贾琮戟指士燮怒喝:“聚众作乱的贼子,你就等着夷族吧!”

“贾琮老匹夫,你还是想想今晚能不能活下去吧,只要你死了,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,这交州毕竟是我士家的天下,谁能奈我何?”士燮一挥手,双方人马战到一处。

与此同时,交州城北门。

项庄亲自带了八千人马急行军来到交州城下,北门还是贾琮的人在控制,他让人向城头喊话,要守将开门。守将把脑袋探出城墙,借着火把的光亮看了一眼,郁林兵列阵以待,静默得仿佛都成了哑巴,这才是真正的精锐,不动如山动如雷霆。守将咽了一口唾沫,大声道:“是项太守啊,请问深夜来此,有何贵干?”

“项庄听说贾刺史出了大事,特来相助。”

“可有公文?”

“没有。”

守将听着城内的喊杀声,焦急地心跳直逼三百,不知道刺史大人能不能赢,城里士家这头狼还没有解决,项庄这只老虎也来凑热闹,说是来帮忙的,谁知道是不是借机控制交州城?守将犹豫再三,还是叫道:“项太守,既然没有公文,就请回吧,末将不敢放你进城。”

项庄一勒马头,心说你再啰嗦两句,贾琮的脑袋可就落地了:“兄弟,贾刺史有危险,要是出了事,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。士家犯上作乱,城中贾刺史的兵马没有多少,再不让我进城,可就全完了。”

守将在城头转了两圈,项庄连连催促,他把牙一咬脚一跺心一横,贾琮要是死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,士家不会放过他这种贾琮嫡系的。

“开城门!”

郁林兵进城还算及时,士家的兵马已经全面压制了贾琮的兵马,交州刺史的第一心腹——掌管交州军务的校尉战死,最后只有二十多人紧紧围着贾琮。这硕果仅存的二十来人跟了贾琮很久,是绝对信得过的,到了生死关头没一个屈膝求饶,士燮得意洋洋道:“贾大人,你输了。”

“你真的敢杀我?”

“要是这两年没有黄巾之乱,哪怕朝廷远在天边,我也不敢。但现在朝廷根本没有闲心管交州的事,你死了,我只要说是蛮越作乱,再在朝中使点钱,那个昏君绝不会追究的。”

“住口!当今天子圣明有德,岂是你这个贼子能污蔑的!”贾琮气得大叫一声,心里却想:确实是昏君,但作为人臣,没有评价君父的资格。

士燮哈哈大笑,也不争辩:“贾大人,再见了,我每年都会让人祭奠你的。”

贾琮嘴唇颤抖,说不怕死是假话,但这时候求饶徒惹对方耻笑,还不如大义凛然地赴死。

嗖——

说时迟那时快,一支利箭划破空气,正中士燮旁边士有的肩头,士有忍不住惨呼。士燮回身望去,一员骑在马上的战将举着弓,冷冷地目光投射过来,是大将季布。项庄策马而出,冲进刺史府的院子,手上提着大刀,瞅到贾琮还好生生地站着,松了一口气,对士燮笑道:“威彦兄,你也是朝廷命官,却武力作乱,糊涂,糊涂啊!”

那一瞬间,士燮如坠冰窟,心脏几乎停跳,项庄怎么来了?还来得这么及时?

“威彦兄,你我神交已久,对威彦兄的学识,庄是极佩服的。只要威彦兄愿意放下武器投降,我保证向贾刺史、向朝廷多多美言,威彦兄觉得怎么样?”项庄说完,又自顾自地瞄了一眼贾琮,“贾大人,你意下如何?”

贾琮很明白项庄就是来捡便宜的,点头认可了他的话:“项太守说的话正是本官心里想的,士燮,汝之家族世受国恩,现在幡然悔悟还来得及。”

“来不及了。”士有眼珠子红得吓人,咬牙把肩头的箭拔掉,带出一片血雨,“大哥,拼了吧,不成功便成仁!”

士燮心知到了这个关头没有别的话好讲,不把该杀的人杀了,自己就是反贼,整个士家都完了。他抬起头,项庄似有所感,以眼神示意季布准备,等士燮说出“动手”地刹那,进入刺史府的前排郁林兵立盾,后排填补弓箭手,来了一轮十分稀疏的齐射。院子本就不适合弓箭手发挥,好在士家兵马站位密集,加上没有准备,一轮齐射倒下去不少人。

季布催马前冲,郁林兵跟着前推。

贾琮被手下拥着后退,季布马速很快,手中的长杆大刀一个起落,盲目冲过来的士有眼前一黑,听到“咔嚓”一声,脑袋和身体分离,切口整齐,不仅刀快,手更快,士有一点痛苦都没感到。

士武悲愤道:“三哥!狗贼,我杀了你!”

士武当然也不是季布的对手,但他的武功还行,在地上和马上的季布打,过了两招坚持不住,幸好士壹上来支援,二打一仍然吃力。士燮则被项庄瞄上了,项庄也是沙场上征战多年的猛将,大刀抡起来砸人不是轻易能抵挡的,士燮以文见长,武功只能说过得去。项庄占着马上的便宜,把士燮逼得应对不暇,猛然一个假招,等士燮反应过来,刀已经架在脖子上。

“他要活捉我?”士燮想。

他想多了,下一刻,项庄的刀割破了士燮的脖子,血如泉涌。

项庄对着士燮的尸体说:“只有你死了,我才能得到交州,安心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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